用过晚膳,柳臻被人扶进来时候的样子,把颜莘吓了一大跳。
一见了她,柳臻便一改进门前的无力,扁了扁嘴就哭了起来。
颜莘皱了皱眉,命人扶他坐下,便要关切地上前去看他伤口。
不想柳臻却打定了主意不给她看到,两只手晃来晃去,不停的遮掩,还一面眨着水盈盈的大眼睛,委屈地看着她。
颜莘几下探手却始终碰不到他,便不再跟他费力,只回头问怎么回事。
跟着出去的人跪了一地,把大致的情况说了。
原来柳臻瞅着她忙这一小会儿,自己膝盖也不疼了,便去了广内宫找温敢言说话聊天。
可瞧正看见院子里几个小宫侍在踢毽子,他便也好奇地加入了进去。不料也不知道是腿软还是怎么回事,只玩了一小会儿便乐极生悲,争抢中被一个小宫侍推倒在地。更倒霉的是额头正巧划在一块石头上,当场便碰了个血流如注。
这自然是把广内宫的一宫之主容千青吓了个魂不附体,便忙着叫人将他扶了进屋,又先传了太医,给他上了消毒止血的药。
眼见好不容易止住了流血,容千青便亲自带了人,将他送回文源阁。
颜莘问明了情况,只叹了口气,低声道,“胡闹。”又问道,“端卿人呢?”
众人多不敢答话。便有人出去叫去了。
不多时,容千青进来,身后跟着温敢言。二人见了颜莘,只问了好,便一齐跪下。
颜莘吩咐人将容千青扶到寝殿榻上歇着。自己便过去处理柳臻的伤口。
容千青谢恩出去。颜莘便又重新站到柳臻身旁,要去细看他伤口。这时却听若韵在身后问道,“陛下,那个肇事的宫侍……要如何处理?”
颜莘一手抓住柳臻拼命抵挡的胳膊,一手去掀他头上覆着的纱布,头也不回道,“杀了就是了。”
众人均噤了声。只若韵答了一声“是”,便带了人出去了。
颜莘总碰不到柳臻的额头,便住了手,却仿佛看不见静静地跪在当地的温敢言一般,对柳臻道,“你给朕看看,伤成什么样子了。”
柳臻歪坐在榻上,拼命承受住她施加过来的压力,带着哭腔道,“……留下疤痕了……一定会觉得难看……不会喜欢臻儿了……”
颜莘看着他一脸的紧张和沮丧,却突然心中好笑,便故意逗他道,“这得看看伤到什么样子。要是伤口太长太难看,那自然就不喜欢了。”
柳臻闻言大惊失色,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哗哗流下来,转眼间便哭了个无法收拾。一面哭,一面迷糊中却仍旧不忘牢牢拽住颜莘的手,坚决不给她看自己的伤口。
颜莘见他认真,便觉得玩笑开得有些过了。便忙着将他揽进怀里,柔声安抚道,“朕逗你玩儿呢。臻儿什么样子朕都不舍得不要的。”
不想柳臻钻进她怀里,哭得却更是厉害了。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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