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你是不了解他,还是高估了你自己了?”
温敢言一愣,却听她续道,“出事的时候他就看出你不对劲了。广内宫的每一个下人,端卿心里都有数得很。朕之所以将柳臻分给他那里,也不是没缘由的。你做了什么,他会看不到么?”
温敢言这才低头,半晌方低声道,“臣侍……的确是低估了他。”
颜莘点头,许久又道,“史仪……是你指使的吧。”
这句话一出,大多数人都吃惊得有些坐立不住了。
所有人都知道,柳臻这大半年的宠辱往复,都是拜史仪一事所赐。
然而所有人也不过想着史仪不过是孩子的贪玩性子,又恰巧和柳臻兴趣相投。柳臻一事,也是他几次三番违逆颜莘意思,最终将史仪带去文源阁书房所致。
却没有人想到,这个史仪,竟是受人之托,要故意构陷柳臻的。
温敢言闭目,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睛,道,“您……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朕并没有杀史仪。”
短短一句话,他便明白了一切。
其实当初他选择史仪,到后来想想,连自己都觉得心有余悸。史仪毕竟是个孩子,若不是颜莘当场怒气过甚,直接将他杀了,事后只要稍加拷问,他便自然会吐出实情。
那时候他怕得不行,然而听回报的人说史仪当场便被拖出去杀了,他才松了口气。
可是却从未想过,那样的盛怒和伤心之下,她竟然转身便后悔了,又派人追了去,将史仪留了活口,认真审问过了。
其实也正是从史仪的事情开始,他才会想要把事情做得完美一些。
比如晖音,他也是认真观察了好些日子,发觉他和柳臻并不是那么投得来的,才敢去出言相邀。
然而却终究是再也遮不住了,反而弄巧成拙。
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?”颜莘容他想过,才淡淡问道。
不想温敢言自知难逃一死,心意定了,便道,“臣侍的确有话要说。”
见她没有出声阻止,他竟冷笑一声,道,“您怕是从来都没有想过,您护着柳臻,宠着他,由着他,又给过别人多么大的伤害吧。”
不待颜莘答话,吟竹出声斥道,“放肆。怎么能这么跟陛下说话。”
温敢言不理,索性去了敬语,恨恨道,“他出身不如我,心思不如我,人又笨拙又懒惰。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,更是半点儿都不会遮掩自己的喜怒哀乐。”他顿了顿,“即使是在您面前,他也只是会惹您生气,却从来都没有认真地替您体贴那么一点儿半点。”
“所以我不明白,他有什么好的,能叫您那么地死心塌地疼着。即便是他接连几番地置您的话于无地,您也一棍子都不舍得打他。”
他对一旁柳臻脸上的尴尬完全不见,又接着道,“而我呢。我每日里心里想的、夜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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