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长孙义。礼王虽然回避到了封地,但是留了不少子孙、食客在京城,继续活动,维护着关系网。
礼王一派的官员,近来也有不少被检举揭发了私德亏损,或是违纪违法之事,乌纱帽落了一片。
左韶风斜着眼瞥了一下,道:“我们也早就该清理一下自己的门户了,不能什么乌七八糟的人都留用。”
长孙义压低了嗓音:“那位这一次查我们的手段非同一般,竟是极其细致入微,无孔不入。我们的人四处打听,只知道那群人直接向那一位汇报,不属于吏部,也不属于御史台。如今查小官,应该只是她还在练手。将来……”
左韶风嗤笑:“练手?王子此言差矣。”
长孙义不解。
左韶风道:“虽然是低阶小官,可都是要紧的职位,直接关系到政令下达到民间后的执行力度。只有将从上到下这条路打通,才能算得上将国家彻底掌控在手!将来她进一步治理中、高层官员,就容易很多了。”
长孙义恍然大悟,更是心急:“那位可是察觉了什么?”
“察觉?”左韶风再度不客气地给了长孙义一个白眼,“自‘天宁之乱’后,她的眼睛就没闭上过。只是以前混乱,她一个人抓不过来。忙到现在,才终于腾出手做这个事罢了。”
楼下忽而一阵热闹,就见几名衣袍锦绣的年轻男子前呼后拥而来,正是宫中的几位侍君。
后宫侍君不便结交大臣,但是安阳公主不是臣工,没这忌讳。她的宴会上,时常能见到侍君们的身影。
今日的赏梅会十分盛大,宫里数得上名号的几个侍君都得了女帝的恩典,出宫游玩。
林中赏梅的少年们退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八角亭里,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哪个侍君最俊,哪个身份最高。
“志云君还是那般高雅出尘,宛如谪仙!”
“那个桃花眼,笑得讨喜的,就是前阵子才新封的紫霄阁君宋沛?”
“怎么没见清凉殿君赫连斐?他模样最俊美了。”
“咳!他同丹霞阁君和紫霄阁君都不大合得来,从不一道出门交际。”
“也没见白露阁君穆清。”
“八成又在侍疾。听说穆中侍入冬后越发不好了,恐怕……”
“那位就是‘秉笔侍君’严徽?”
少年们随着那只手伸着脖子望过去,就见紫霄阁君频频回头,同一个落后半步的青年说笑。
那青年披着银狐披风,头戴银冠,高大英挺,步伐稳健。光看这身姿,就令人一阵心动。
先是宋沛听到亭子里传出少女的轻笑,望了过去,严徽也随即抬起了头。
剑眉星目,英朗俊美,可双眸温润,唇角含着隐隐笑意,又十分温和儒雅。
不论是之前在宫里见过严徽的,还是没见过的,都不约而同齐齐吸了一口气,继而一阵激动的窃笑。
这片笑声落到严徽和宋沛耳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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