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案,更不干涉朝政。只要情报无误,臣何错之有?”
“你不怕被人怨恨?”
“怨我之人,必然有犯法违纪之处。”严徽道,“被这等人怨恨,不是恰好能说明,臣站的是天地正气的一方。臣纵使在阴暗中行走,却是身正影直,心中无愧!”
屋外寒风呼啸,落雪无声。
屋内,地龙烧得暖暖的。严徽心绪激动,伏跪在地上,鼻尖后背出了一层细汗。
长孙婧低头翻着书册,有半晌没有开口,屋内只闻翻书声。
寂静之中,严徽听长孙婧的声音从上头传来。
“这条路,一旦踏上了,便无回头的机会了。”
“臣知道。”严徽平静道,“臣已深思熟虑了数日,才做下这个决定。人生在世,光阴有限。臣只想在有生之年,尽绵薄之力为陛下效劳,做下一番事业,不枉此生!”
又抬起头望了女帝一眼,咬牙道:“臣已给家中去信,请父母弟妹动身上京,与臣共进退。”
这就是主动将家人押在京城里,位于女帝的监视之下,以表明自己绝对的忠心了。
到此刻,长孙婧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么,先拿出一个详细的章程来吧。”
严徽听了,从袖子里取出一本奏折,双手奉上:“请陛下过目!”
他早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。
长孙婧注视着严徽,露出了一个悠远深邃的笑意。
近正午的时候,风雪终于停了。
严徽披着一袭墨蓝色的披风,带着一名内侍,离开了枢正殿。
这年轻男子的背影笔直英挺,步伐稳健又不失豪迈,已有些大气将成之相。
贺兰敏君站在窗口,眺望了片刻,转身对长孙婧道:“陛下终于确定是他了?”
长孙婧将那本书册放在茶几上:“他最合适,我们不是一早就讨论过了吗?”
贺兰敏君点了点头:“聪明,圆滑,野心勃勃,迫切想要出人头地,而且没有退路。最关键是,严少侍家世平庸,没有靠山,只能依附于陛下。”
“只要我还是天下之主,他就会依附于我。”长孙婧更正,“人与人之间,没有绝对的忠诚,只有权宜衡量后的取舍。”
贺兰敏君露出苦笑,“严少侍领悟得也快。光是画这个图,就需要好几日。他怕是被您遣回后宫后,就立刻想明白了。也不枉陛下花了这么多功夫,敲打琢磨他。”
长孙婧道:“通常来说,聪明到他这份上的男人,因为难掌控,都不大讨喜。可他偏偏又有一股憨直的正气,虽然野心大,可是心性还是纯良的。至于他这份纯良能维持到什么时候,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贺兰敏君道:“旁人却都觉得陛下宠他,是因为他那张脸。”
长孙婧淡然一笑:“既然人人都觉得我会迷恋那一张脸,我何必让他们失望?”
时间进入十一月下旬,京城里虽没再下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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