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出现肝功能异常,后出现肝肿大、腹水……
这是肖老师做的记录,秦穆整理出来后按照上面的手机号码联系过他。
就在几天前。
孙健高当时在电话里说官司不打了。秦穆追问原因,他说这公平他等不起了。
那个时候他想得是什么?杀人报仇?
孙健高之前提起过诉讼而且还去过很多部门反应情况,宝立健的人早就将他列为重点防范对象了。他是怎么混进赵锦川的私人会所的?赵锦川昨天去会所是临时起意,为什么那么巧正好轮到他做清洁?而且从杀人到自杀,为什么他的每一步都那么精确、那么顺利?他想过自杀之后年幼女儿如何独自生活吗?他不害怕赵家的报复吗?
秦穆不信。
一个深爱着妻子的男人,一个再苦再难也要把家扛起来的父亲,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孩子决然赴死?
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身后事已经有了妥善的安排,是凭他的能力做不到的、让他可以安心闭上眼睛的安排。这不是一场冲动之下的激情杀人,而是在深思熟虑之后的最终选择。
是谁操纵了这一切,将刀塞进他手里,推着他走进了赵锦川的房间?
秦穆回想起了昨晚沈流的神色。
那是杀意。
澎湃的,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。
秦穆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凝住了,窒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。他仰起脸,用手背遮住了眼睛。
沈流忙了整天,很晚才回来。他身侧跟着两个中年男人,一高一矮,三人边说边往书房走。推开门看见坐在里面的秦穆,沈流话音就断了,低声朝两人道:“去办吧。”两人点头离开。
沈流走进去,将领口扯松了些,自己倒了杯水问:“这么晚不睡,等我?”
“嗯。”秦穆将手里的书合上,“我有事想问你。”
沈流看起来很渴,一口气将水喝干了,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:“想问什么?”
秦穆看着他,说:“孙健高是你派去的吗?”
“谁?”他迷惑地歪了下头。
秦穆的目光暗了下来,站起身来便往外走。
沈流眉心一蹙,起身抓住了他的胳膊,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这个名字,记了起来:“你说得是杀赵锦川的人?”
秦穆转过头来,面无表情地盯着他:“是你安排的吗?”
沈流沉默了几秒,说:“是。”
秦穆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不稳:“你给他开了什么条件?”
“让他女儿衣食无忧,平安长大。”沈流答道。
全都如他所料。秦穆觉得从脚底窜上来一股难以抵挡的冷,说:“你用这个买了他的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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