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手。
我明白了,谌图选择不告诉我,只为践行承诺。
我向他保证,“山慕师兄,我会让他心甘情愿走的。”
那时,我才十八岁,想了个坏得不能再坏的主意。
最后,谌图被我伤透了心。他带着怨恨,带着绝望,决绝地走了。
嫘姑的回忆,开始变得艰难,神情也变得痛苦起来。
郑君见情况不妙,紧握住她的手,“听我口令,呼——吸——呼——吸,好,非常棒,继续,呼——吸——呼——吸。”
如此几番,嫘姑总算平静了下来。
郑君松开她的手,温暖又和缓地说:“今天,就先说到这吧。我去放支曲子,你好好睡一觉。”
看着他起身,转过背去。嫘姑说:“郑君,你知道吗?每次唤他名字,我都觉得是入骨的相思。可他偏偏喜欢我唤他谌图。谌图、谌图、谌图……如果他回到我身边,我会唤他千千万万遍。”
她唤他郑君。他的欢喜,不亚于谌图。
他回头,已收起心底的悸动,温和地笑着,“我知道。现在,你该好好睡一觉。”
嫘姑疲累地点点头,又闭上了眼睛。
不一会儿,曲子响起。
只开了头,嫘姑便听出是笛子独奏《化蝶》。
那年新年联欢,谌图吹过。
“谢谢你,郑君,这支曲子,我很喜欢。”她依旧闭着眼,声音低柔又平静。
“我知道,你的故事里,有这支曲子。”
嫘姑嘴角衔笑,很快进入了梦乡。
郑君坐回她身边,拿着一本书,却无心翻看。
他的眼神,专注又深情,温柔又充满怜惜。
再次醒来,她那十八岁的梦,又消散不见了。
嫘姑懊恼着,重回二十八岁的现实里。
“你睡得很香甜。”郑君难抑心中欢喜,说话语气激动了许多。
三年了,她不仅是他的病人,还拨动了他爱的心弦。只是,他辛苦地藏起了心思。
“嗯,谢谢你,让我睡了个好觉。”
“谢什么。我说过,我们是朋友。对了,让我猜猜?你定是做了个长长的美梦。”
“嗯,美好得真不想醒来。”嫘姑羞赧一笑。
郑君怔愣了一下,迅疾恢复如常,叮咛道:“以后少喝苦咖啡,不要老熬夜,还有……”
不待他说下去,嫘姑抢了先,“还有,尝试放下,会轻松快乐许多。”
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。
走出心理咨询室,嫘姑觉得仿佛新生般。
郑君真是个好医生。她由衷地赞道。
此时,道旁光秃秃的树枝上,犹有薄薄的残雪。
她内心一动,那一树蜡梅,不知是否依旧?
她招来一辆出租,上了车。
“师傅,去S大边上的植物公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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