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了。
密匝的遮光窗帘,终挡不住所有的光亮。
嫘姑动了动身子,挣扎着想要起来。
“还早,再躺会儿吧。”傲儋说,带着晨时的慵懒。
“我担心小羽子,睡不着。你再睡会儿,到点儿我叫你。”
傲儋翻身,继续睡。
嫘姑温柔地看着他,心说:昨天,他太累了。
昨晚回来,傲儋生怕嫘姑担心,本想暂时瞒着,让她好睡个安稳觉。
谁知刚行车到小区门口,就看到她正焦急地朝远方张望着。
他唤她。
她一上车,便拿着手机给他看,连催促的话声都变了。
“谌图,福利院出事了,快带我去看看……”
福利院的事,是J城日报报出来的,撰稿的记者,署名为贾龙。
傲儋皱了皱眉头,掩藏起心底的不悦,文章有点夸大其实了。
“情况很严重,是不是?”嫘姑颤着声,担忧地问。
新闻是半个小时前报出来的。
嫘姑当时就想去福利院。可是,家里只有她一个人。
大哥叫走了傲儋,福嫂带老大娘去遛弯了。
嫘姑大着肚子,在风口里站了十多分钟,愣是没叫到一辆车。
傲儋握住她颤抖的手,把事情的前前后后,简要地说了。
嫘姑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,仍怕他报喜不报忧。
“小羽子真的没事,艾院长他们真的没事,对不对?”
傲儋笑着说:“放心,真的。小羽子受了点伤,我亲自送去的。我还亲自问过医生了,小羽子只是擦伤。”
这个时候,他还能笑得出来,说明所言非虚。
嫘姑终于信了,却仍想去医院看看小羽子。
“这时候去,你怕是进不去的。”傲儋提醒她。
确实,早过了探视时间。
“况且,小羽子还昏睡着,不如明天早早地去。”
“昏睡?”
“医生说,可能是累的,也可能是吓的。不过,很快就能醒。”
嫘姑信了。
但还是不放心福利院,硬是让傲儋带她去了一趟。
所谓“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”,亲眼见过之后,嫘姑才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。
回家的路上,嫘姑又细读了一遍新闻稿,才注意到撰稿人的名字。
“谌图,这文章是贾龙写的。他到底有没有去实地调查?怎么可以夸大其辞呢?”
傲儋不屑地笑了笑,“这不正是他一贯的文风吗?”
“一贯?”嫘姑不解。
“文过饰非,言过其实。不然,大学时,他怎么博得你的好感?”
嫘姑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醋味。
“对哦,我怎么忘了呢。不管怎么说,以前的贾龙,可也算得上玉树临风呢。”
傲儋将车稳稳地停在了道边。
“你说,他玉树临风?那,我呢?”
他看她,期待她的回答。
“我想想看,贾龙是玉树,迷倒了一批姑娘。”
“比如呢?”傲儋的眼神,似乎都在冒酸气。
“比如……蕙儿,可是痴恋了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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