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的眼泪,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,沿着脸颊,滴落下来。
她先是无声泪流,后来竟变成放声哭泣。可又怕扰了旁人,只是倚在一隅,呜呜抽泣不止。
有人碰了碰她。
嫘姑接过好心人递过来的纸巾,继续哭。
那人说话了。
“别哭了,再哭,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。”
嫘姑抬头,泪眼迷离中,竟见到了傲儋的身影。
她摇头,继续泪流。
“怎么可能?一定是太想念,出现幻觉了?”
那人抬手,帮她拭去眼泪,把她揽进怀中。
“小骨,真的是我。”
感受到温暖的怀抱,听着温柔的声音,嫘姑贪恋地回抱住了他。
然后,就着他的胳膊,狠狠地咬了上去。
傲儋咬着牙,一声不吭,等她发泄个够。
直至胳膊渗出血来,嫘姑觉察口腔的咸腥味,才惊觉这一次真的不是幻觉,也不是梦境。
她看着咬过的地方,心疼不已。
“你是不是傻?”
傲儋喑哑着说:“你解气就好。”
嫘姑从牙咬处,一路看下去,直至停留在手腕处。
他的手腕处,还包扎着一层纱布。
“你受伤了?是谁伤的你?晴儿吗?”嫘姑急切地问。
看她满脸忧色,傲儋露出淡然又温柔的笑容,“都过去了,别担心。”
嫘姑心一紧,轻轻抚过包扎处,问:“还疼吗?”
“不疼了。”傲儋答。
嫘姑知道他没说实话,只是怕她担心而已。算了,难得重逢,何必浪费在深究里呢?
如是想着,她紧紧地回抱住他,踮起脚,主动送上思念的深情的一吻。
傲儋低头,迎上去。
这吻,很长很长。直到双方不能呼吸,才结束。
“我好想你……”嫘姑抚摸他的脸,喃喃地诉说着。
傲儋吻去她眼角的泪,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只是还有些事没办完,我们姑且忍耐,相信我,我们很快就能团聚。”
然后,傲儋隐忍地推开怀中的人,塞给她一个信封,坚定地转了身。
“小骨,这信,你回去再看。还有,你先走。”
嫘姑明白,转身离开了洗手间。
傲儋望着她的背景,心一阵阵发酸,默默地说:“小骨,等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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