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碗饭善心驿站”的牌子,脸上都笑出褶子来了:“九子啊,明天要是来人多,叫老掌柜的替我,我忙乎去,就是累死了,我心甘情愿。”
“这事就这么办,只要臻味居不赔钱,能撑下去,咱就这么办了。”小九子果断地说着,旋即,又看向了白天李二坐过的那张桌子,叹了口气说:“最近咱们的酒菜质量咋样啊?我感觉不太对劲。”
说话间,他刻意看了眼厨房那。
赵满升在里面清点一天的剩料呢,这人和刘大锤等人聊不来,不参加这种话题。
“嗯,灶头一天除了掌勺,问的可多了,自己还偷着练你那道菜……”徐岩目光从厨房那收回来,压低声音说。
几个人小声聊着,一直到子夜时分了,张不凡还毫无睡意,站在门口,遥望漆黑的夜空,仿佛看到了昔日那些同伴花子们的面孔。
次日上午,日上三竿了,大街上行人越来越多,连最常来的几个食客都已经落座点菜了,“一碗饭”那还没人来。
赵满升交代厨子做菜,自己擦着手站在门口,不阴不阳地说:“店家做的是买卖,赚的利,古往今来都是这样,能多赚绝对不少赚,赔本的买卖不干,哪有这么干的!就跟我叔那似得,要是总承让,早就关门大吉了,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,没见过这么嚯嚯自家店的,唉……”
张不凡横了他一眼,真想拽住他好好问问,想过那些街头的穷人吗,一碗饭能叫他们免受饥饿,甚至能救了一条人命。
显然,赵满升发现了的敌意了,扫了他一眼说:“张掌柜的,咱得守规矩,要是客人照应不好,那是你柜台的事,别算在我厨子头上,损失多了,咱可得说道说道。”
分明,他这是准备看热闹,要是来的人山人海的,影响了店里的生意,他这个灶头可不管,责任都是张不凡他们的。
小九子也有些担忧,却不后悔,他想好了,要是真都来了,那就停业半天,好好招待这些穷苦人儿。
这不,来人了。
是和张不凡年龄差不多的两个半大小子,个头不高,穿着破棉袄,拿着打狗棍,手里提溜着饭碗。
“能,能给饭吗!”前面的叫花子二狗犹豫地问。
说着,他觉得鼻子不舒服,想擦擦,回头看了眼后面的小个子矬子,马上就吸溜进去了。
矬子捅了捅他,装着胆子说:“那还用问吗,小九子出了名的人好,他家的饭——能吃,兄弟们说了,臻味居都不带给吃剩菜剩饭的。”
“他奶奶的啊,就来了两个啊,真是叫花子,打狗棍我都见多少了,
看到了吗,棍子上有毛,天天打狗嘛。”刘大锤躲在大堂里,探着身子看着说着。
“大锤,你就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对劲吗!”小九子看的真切,就随口考起了刘大锤。
这俩小家伙昨天就早早地得到了消息,今天臻味居开始设施饭菜。
这个消息传播速度绝对不亚于当天最报纸头条文章,试想偌大的哈尔滨城里,得有多少叫花子!
他们奔走相告,很快就传遍了。
这是第一个大消息,随后又有消息传来了,中国大街上出了名的徐天义当时落难,也是小九子豁出了性命救的。
再后来,有人传话说,这是听说的,最近很久没看到徐天义了。
徐天义传说很多,单说他一弹弓打破了谢文亨的脑门,就已经叫这些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了。
何况是他的恩人呢。
二狗和矬子是受了一群叫花子委派,来看个究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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