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两个人相处就是这样,总会有各种突发状况,与其用‘考验’这个词来形容。
敖锦觉得用‘机会’,或许会更贴切一些。
她拥有了很多,学习照顾狼崽的机会,而小狼也是同样。
岁月不因平静而乏味。
爱意不因漫长而贬值。
敖锦更加耐心地对待小皇子,有时候甚至能更早发现他的不适,然后帮他解决任何问题。ωω
连女帝派过来的宫人都感慨,世间再难找到这么好的妻主了。
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。”
万俟黎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,他其实并不想失控,只是难受起来就控制不住。
眼泪也是,情绪也是。
“不会啊。”敖锦总是哄他,态度与从前并无分别,“这可能是你最需要依靠我的时候了。”
“被你依靠,也是一件幸福的事。”
万俟黎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。
他的状态。
反倒逐渐平稳下来。
期间有北狄的消息传回来,秀水先怀上单于的孩子,地位因此水涨船高。
而万俟云附庸风雅的那一套,彻底无人应和。
他总期待着能有人带自己回北明。
很快就花光了单薄的嫁妆,然后又开始勾引行商,最后被捉奸在床。
他害怕惩罚,夜
。里私逃。
草原上常有野兽出没,万俟云十有八九,是活不下来的。
只是这时。
敖锦跟万俟黎,已经不太在乎他的事了。
次年初春。
万俟黎生下一个女孩,名叫熹微,姓万俟。
在外人眼里,这是敬安王疼爱夫郎的表现,毕竟除了倒插门以外,没有女人肯让孩子随夫郎姓的。
但其实……
一个是敖锦不在乎这些,跟谁姓都一样。
另一个是敖锦还用着裴如晦的名字,感觉让孩子跟别人姓,好像也没道理。
可这种事没法解释,只能由着别人误会。
温拙在某个元宵节。
终于知道,原来当年灯会上的面具人,就是他们王爷了。
他从两人婚前担心到婚后,才发现只是虚惊一场。
女帝后来立了万俟覃为储君。
这里面有补偿的意思,同时也因为无人可选了。
敖锦时常怀疑。
如果不是因为她女儿太小,或许也会被女帝盯上,当做储君候选。
毕竟从出生起,女帝就时常夸熹微长的像自己。
抓周时甚至想把玉玺放上去。
最后还是狼崽劝住,她才悻悻地作罢,转而培养起万俟覃来。
这一世顺遂而安稳地度过。
万俟黎有时午夜梦回,时常会觉得,那
。些前世记忆只不过一场梦境。
唯有眼下,唯有与爱人相拥而眠的时候。
才是他唯一的真实。
敬安王府的玉兰花又开了。
敖锦跟万俟黎已经满头白发,坐在春日的院子里赏花,悠闲地接下一片被风吹落的花瓣。
“熹微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快了吧。”
敖锦笑笑,远远看着她老大不小的女儿,怯怯地走过来。
万俟黎抬眼看她,“这次又是一个人呗?”
“……能不提这茬吗?”
万俟熹微心想,自己都年近六十了,为什么还要被催婚呢。
母亲说了,让她不要目光短浅。
一定得遇到真喜欢的才行。
“好了,不提。”敖锦笑笑,知道他们在这个世界的时间,已经不多了,“来跟我们告个别吧。”
“能不走吗?”
尽管万俟熹微为了躲避催婚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有三百天都不敢回来露面。但真到这个时候,她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。
玉兰花第二年还会再开。
万俟熹微心想,那会儿可能就只有她一个人赏花了,好在还有相见的机会。
等她见到几个哥哥姐姐,一定得好好问问。
不会只有她这么倒霉。
被催婚这么多年,连家都不敢回,不会吧?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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