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烬唔了声:“……嗯,朋友。”
是因为发现他是自己曾经的老对头了,所以态度变了吗?
溪兰烬想到这里,愈发郁闷:“好吧。”
谢拾檀头也没回地拉开门:“不行。”
话罢,垂眸看了眼桌上的茶盏:“方才有客人来?”
然后就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左脚腕上的脚环铃铛。
溪兰烬郁闷的心情莫名其妙就好了点:“……哦。”
这样很好。
记忆恢复了,但不多。
见他这副样子,谢拾檀心中有了数。
原本端坐在窗边看书的谢熹听到声音,抬眼看了会儿他的动作,溪兰烬扯得粗鲁,雪白的肌肤上勒出几圈红痕,格外醒目。
溪兰烬奋力弄着那玩意,听到谢熹的声音,不可置信抬头:“好看吗?要是你脚上也有这么个玩意,你会觉得好看吗?”
听到这一声,谢拾檀跨过门槛的动作稍顿,转回头,眸色幽深:“叫师尊不够。”
小谢你变了,直到昨天下午,你都还是有问必答的,甚至不问也会答。
这话落到溪兰烬耳朵里,却变了个意思。
他也不知道他和谢拾檀算是什么关系,即使记起是谢拾檀杀了他,他依旧对谢拾檀提不起厌恨的感觉,反倒有那么几丝不敢直视的心虚愧疚感,所以才格外想要逃离。
这个不能共情的世界。
溪兰烬拳头一阵发硬,松手放弃和万渡铃较劲,盘腿坐好开始修炼。
丹田里没有寒花的存在后,修炼速度似乎变得更快了几分,之前寒花寄生在他丹田中,还会汲取他的灵力为养分,阻碍了修行速度。
溪兰烬估摸了下,总觉得自己离结婴应该不远了。
比起修行突破,他这样更像是在缓慢地恢复修为。
灵力运行了几个大周天后,再睁眼,屋里只剩下溪兰烬一个人,谢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去了。
他瞅瞅天色,见天已经暗了,跳下床抻抻衣袖,脚步沉重地往“差点跑出去的那道山门”去。
和昨日一样,走到山门近前时,那边果然立着道熟悉的雪白身影。
以谢仙尊为中心,附近三丈之内连个活物都没有,山门附近负责巡守的弟子一个个跟鹌鹑似的,大气不敢出,又敬又畏。
折乐门是和澹月宗有过节,关系不好,就算有江浸月和帮忙管理宗门事务的大师兄禁止底下的人乱嚼舌根,也阻止不了大部分弟子讨厌澹月宗弟子的心思。
但是谢拾檀不一样哇。
谢仙尊虽然是澹月宗的人,但和普通弟子怎么能混为一谈。
溪兰烬远远看到这一幕,莫名觉得谢仙尊虽然人人畏惧,但孤零零的瞅着挺可怜,脚步加快了些,轻快地走到谢拾檀身边,乜他一眼:“走咯,师尊。”
周围只敢偷偷用余光瞄谢拾檀的折乐门弟子们惊悚地发现,仙尊的表情忽然像回春的河,一瞬间破了冰,眉宇间都似柔软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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