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沈瑜随罗桓出了差院,李昭悄无声息得从屋顶翻落下来,静悄悄推门进了书房。
房内,陆琢负手而立,眉头拧成了一团。
表情看上去有些微不悦。
默了一会儿,陆琢转过身来,语气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:“陆家在济州的宅院,是不是该修缮一番?”
李昭鹰目一片茫然,疑惑看了眼陆琢。
好端端地,公子为何会突然提这个?
“阿瑜到济州来,住的是哪儿?”
李昭挠挠头。
他刚才听到了只言片语,住的不是赵升家的府邸吗?
片刻后他恍然大悟,嘴角抽了抽。
这是在泛酸吃醋吗?
“公子多虑了”
李昭这些日子在陈府落脚,发现赵升几乎每日都去陈府拜访,尤其见到陈月莹的时候,两人嘀嘀咕咕说起来话简直没完。
连他都能看得出来,赵升对月莹姑娘有意,与沈瑜虽是兄妹相称,不过都保持着合适的距离。
但这话刚说出一半,陆琢的眼神就冷冷扫了过来,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。
得,他除了贴身护卫的任务,现在还得揽上陆家管事的活计。
“行,明日我便去吩咐人把宅子修缮打扫干净。”
李昭抬眼看了下窗外,压低声音说:“公子今晚还去府衙吗?”
陆琢蹙眉点点头。
方才沈瑜的提醒让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,必须要去府衙一趟验证自己的想法。
夜深时分,府衙内通判所的值班房亮着盏昏黄的灯。
烛光微弱,凉风透过窗缝倏地吹来,烛火颤巍巍地跳动几下。
昏暗不清的房内,值夜的文书正抵一手着下巴打瞌睡。
凭腰牌进入府衙公院很是简单,守门的差役看到巡视大人的腰牌便会放行,但要到值班房里却要谨慎许多才行。
值守的文书也许此前见过他,他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。
文书睡意正浓的时候,听到隔壁房门吱呀一声轻响。
他蓦然惊醒。
那里可是存档府衙上下公文的档房,可不容有任何闪失!
文书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,提着盏风灯走了出去,嘴里还不断小声嘀咕给自己壮胆:“谁大半夜闯进来,会不会是耗子,可不能咬坏了公文”
文书要去查验档房公文是否有损,至少要离开半柱香的时间,此时正是恰好的时机。
陆琢从暗夜中闪身而入,悄无声息地进了值班房,从桌案上拿起一串铜钥。
他此前已经观察过,文书掩上通判大人值所房门钥匙,正是那把造型与众不同的长铜钥。
指尖一勾,悄然无声得将铜钥握在掌心。
趁着夜色的遮掩,他转眼间便来到了通判的值所之前。
打开铜锁,房门仅拉开一条缝隙,陆琢闪身而入,又无声阖上房门。
房内一片沉声,他只得借着外面的微弱光线翻找通判近日所下发的公文。
指尖蓦然触碰到桌面,便发现桌面上已积了一层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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