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很配他的袖扣。因为面具对五官的遮挡,她看他时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吸引到他的眼睛上,很漂亮很漂亮的一双眼睛,明珠不及,漂亮到会让人词穷。他家也许有混血基因,瞳孔的颜色很不同于普通人,越是在明亮的光下,异色感越重,虽然勾人这个词形容男士很不恰当,但真的很勾人。
虽然她跟谢商连朋友都算不上,但她就是毫无理由地相信,谢商一定能偷到酒,而且不会被当地的警察抓。
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或许他的母亲教过他,不能随便地冒犯女士。
“你不喝吗?”
“你很喜欢沉香?”
温长龄咬了一半的小蛋糕差点从嘴边掉下去,她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唇。是吃得有点多,可是面具舞会上的食物真的很好吃,是她没有尝过的异国风味,就是每一块都做得很小。
温长龄又拿了一块咸口的小蛋糕。
“我不会跳舞。”
温长龄在吃东西的闲暇之时,用余光偷看谢商拒绝女士,被拒绝的女士们很失落,很恋恋不舍。温长龄有时候觉得,谢商还不如做个来者不拒的花花公子,成为共有资源也是对社会的一种福祉。
面具和领带被他随手放在了椅子上,规整板正的西装外套此时被解了扣子,随意慵懒地敞开着。
谢商左手背于身后,半躬腰,伸出右手,绅士而礼貌:“温小姐,可以请你跳舞吗?”
“不是,是另外一种沉香,叫幽渡木。”谢商语速很慢,耐心地给她科普,“它的香味很难出来,是硬丝沉香,要入火焚烧,但味道很霸道,染上了需要很久才能挥发干净。”
“啊?”
是的,她投入不了:“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。”她没有多想,脱口而出,“是日有所思香吗?”
“你在走神。”
温长龄第五次踩到谢商的脚。
“很无聊吗?”
温长龄抬头:“嗯?”
“没有关系。”
“你是来吃东西的吗?”
煎香煮茶,现在很少人有这样的爱好了。
温长龄感觉到手被他握紧了些。
刚上车,谢商问:“离这儿不远有一个红酒庄园,要不要去偷酒喝?”
露天的西式餐厅里,除了她和谢商,没有其他人。庄园的主人一定是个很有品味、很浪漫的人,连香氛蜡烛上的防风罩都被雕刻了很精致漂亮的纹路。
谢商牵着她,带她进舞池。他很懂男女之间的界线,分寸拿捏得很好,扶在她腰上的手并没有完全碰到她,还隔着让人自在的余地。
“尝尝吧。”
“嗯,我有个小叔,他喜欢香,他的梦想是当一名司香师。”
他一笑置之,教了她一遍又一遍,尽管她依旧跳得不好,他也没有不耐烦,情绪很稳定。
他的教养一定很好。
温长龄头发盘起后,显得脸更小,厚而笨重的眼镜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模糊的钝感。
谢商只拿了一个杯子,倒上酒。
她眼神总是收着,不怎么直视人,谢商觉得她很像一本还没翻到最后一页的童话书。
她宛如书里误入城堡的森林小鹿,走到未知而神秘的宫殿前,叩响门,像来求救,也像来刺杀。
“我喝过。”谢商解释说,“莱利图没有那么安全,我们两个要有一个保持清醒。”
谢商,你清醒着想干嘛?!复仇剧本变成恋爱脑剧本倒计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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