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也容易哄。
谢商倒是很自在,慢慢悠悠地走着,顶着那张回头率很高的脸,目无旁人,不远不近地跟在温长龄的左后方。
看吧,它不会咬谢商的裤脚,这一点就不如荷塘街的蚊子。
“它不会咬你。”
她辩解:“狗它咬我。”
【嗯。】
“你怎么不跑啊?”她问了一句废话。
温长龄出门的时候,花花非跟着,她跺了一脚,把花花赶了回去。
于是,温长龄走慢一点,然后没话找话:“你晚饭吃的什么?”
温长龄表示疑惑:所以?
“我二十六。”他八岁的时候,谢良姜就要求他背下整本刑法学。不能是左撇子,用餐礼仪不能不得体,否则就是不成样子、没有规矩。谢商不是不敢当逆子,是不喜欢示弱。
谢商好像很好说话、什么都配合的样子。
他走上前,牵住温长龄,这一次比刚刚用力,收着脾气温和地跟她讲明:“这次原谅你,下一次不可以。”
“小黑很喜欢你,不会咬你的。”温长龄敢保证。
“你自己做的吗?”
这个情景很像念书的时候,她犯了大错,被老师抓包。
晚饭后,温长龄难得主动了一次,给谢商发了消息。
谷易欢:“你为什么撂下我走了?”
她不是个爱说话的人,更喜欢安安静静的。
然后——
小黑蹲在谢商的后面,在摇尾巴。
温长龄正视前方。
一问一答,这样才不会冷场。
温长龄:“……”
其实温长龄多虑了。
恶犬小黑又在叫唤,冲每一个从它家门口路过的行人龇牙。但小黑不会对谢商龇牙,温长龄想着,有谢商在小黑应该会收敛,所以这次快靠近狗窝的时候,她就没有跺脚恐吓小黑。
谢商眼神凉凉地看着她。
“我家里有个堂弟,四岁,他吃饭用勺子。”
谢商握住她的手,没太用力。她不留指甲,指尖钝钝的,擦过掌心,会有一种奇怪的酥痒。
温长龄用碎步挪近一点,手慢慢地伸过去。
温长龄惭愧地低下头,第一次在心里骂一条狗。它现在居然不叫,它不叫!
更尴尬了,这恋爱谈的。
“叫的外卖。”
“你会做饭吗?”
“哦。”
“所以你就甩开我,自己一个人逃跑吗?”谢商尾音轻轻的,也不咄咄逼人,好似只是在阐述。
谷易欢:“你为什么撂下我走了?”
小黑猛地一跃,朝她扑过来。她的条件反射让她迅速做出了反应:用力甩开谢商的手,独自逃跑。
温长龄有一些纠结:“要不要牵一下手?”
这条路走到后面,人越来越少,夕阳将落,地上残影绰绰,是风在摇树。
距离越近,好像男女体格的差异就会越明显,谢商甚至怀疑,如果他用全力,会不会折断她。
【要不要去散步?】
谢商:“……”
谢商在外人面前,在谢家,不会用筷子去夹任何圆乎乎的东西,使不好筷子在他这里算个秘密。
温长龄跑了很远,小黑已经不叫了,她才停下来,顺了会儿气,后知后觉地回头。
“那天晚上是谁说会对我好来着。”谢商不凶人,慢条斯理地扇两下睫毛,端正他那张又欲又正的脸,盯着人看。
谢商短暂地沉默过后。
那么,要小心地对她,在他想折断她之前。
谢商在看温长龄用筷子的手法。
以前没发现,还以为他是玉做的人,烟火不食。原来他也有固执任性的时候,筷子使不好,还不爱用勺子。
谢商拒绝了:“不用。”
温长龄不理解。
她的体温比他要低,手很小,也瘦,他能摸到她的骨骼,伶仃纤细。
刚刚跑得太快,温长龄之前被剪坏的刘海因为奔跑翘边了。她压了压两边的刘海,硬着头皮走回去,但不敢太上前,以免被小黑咬裤脚。
谢商:你甩开了我的手。
谢商:你甩开了我的手。
顾某:票票有吗?
顾某:票票有吗?
一家人就要整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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