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温长龄:“……”
温长龄提着袋子去后院,她站在桂花树下,抬头看着那株长得枝繁叶茂的钩吻。
她愣愣地回头:“我迷路了。”
这明褒暗贬的语言文化,不愧是律师世家出来的。
温长龄从水果店出来。
“长龄。”
“进去吧。”
谢商可一点也不信。
“嗯。”
某个路痴这才小跑着跟上来。
陶姐朝门口扬了扬下巴:“外面那人你认识吗?”
“嗯?”
又被朱婆婆撞上了,她第二次问:“这人到底是谁?”开始以为是登徒子,现在看着不像。
陶姐瞪了一眼。
是求助的口吻,调子有点软。
温长龄明显地心不在焉。
他身上的香味又变了,但很淡,若有若无。
“我不去。”谢商看了一眼她的刘海,轻描淡写地说,“我哪驾驭得了。”
“谢商。”
“你带我回去可以吗?”她很自然地、很老实地走到谢商的左手边,离他的距离已经小于了正常的社交距离,她很少出现这样依赖的姿态,“不走这条路,可以吗?”
她没回头:“我什么事?”
夕阳下落,天边慢慢褪去亮色,像一盘正在调色的画,蘸了水的鸦青色晕开,薄薄的一层,似烟似雾。
她告诉自己,要忍耐,要遵纪守法。
谢商嗯了声,示意她尽管提。
谢商走过去:“怎么不走?”
“我回去了。”
谢商把温长龄送到了朱婆婆家的后门。
温长龄跟上,像个尾巴。
温长龄已经进了院子,身体往外探:“我酿的枇杷酒可以喝了,你要尝尝吗?”
两天后,曾志利第三次出现,守在温长龄必经路的街角。
走了一段,谢商发现后面的尾巴越离越远,一点都不尽职尽责地跟。
曾志利抱着手,不远不近地跟着,很厚颜无耻地说:“我是因为你才有了案底,现在工作也找不着,饭都吃不饱,你不得赔我啊?”他突然凑近,“准备好钱,我下次来拿。”
过了这条街就能看到朱婆婆家的院子,还有灯笼指路,她迷的哪门子的路?
树下有张老旧的竹床,温长龄把酒搬出来,颜色酿得极好看,淡淡的枇杷黄,晶莹剔透的。她是跟母亲温沅学的酿酒,她学酿酒,阿拿学制茶。
谢商酒量很一般,温长龄听当铺员工张小明说过。
他拍了下温长龄的肩膀:“我还会再来看你的,表妹。”
温长龄停下,装着水果的塑料袋子被抠出来一个洞。
给爱民讲完题,对了,爱民的哥哥叫爱国,温长龄起身回家。
她回:“再见。”
人已经消失在拐口了,朱婆婆不放心,拉着温长龄进屋。
没等温长龄说话,曾志利冲朱婆婆嘿嘿一笑,呲着个牙,像个地痞:“我是长龄的表哥,特地过来看她。”
等她进去,谢商才抬脚回当铺。
是曾志利,他又来了。
他往街角的方向看了一眼,什么也没问:“走吧。”他调转方向,换了一条路。
谢商把外套随手扔在另一头:“怎么玩?”
温长龄去房间,把扑克拿来,还是新的,没有拆封,她把里面的王和花色牌挑出来。盘着腿与谢商面对着面坐。
“你怕喝醉吗?”她把杯子分谢商一个。
谢商说:“不怕。”
灌醉后做点什么好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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