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都是带刺的仙人球在飞,她赶紧躲到谢商的后面:“好多仙人球。”
她要去打气了呢。
平时的她很独,再怎么温顺,和人交际往来都会保持别人难以入侵的安全距离,不像现在,她的保护壳彻底碎掉,毫无防备地待在离他很近的距离,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角不放。
朱婆婆的女儿吴浩敏来了,她着急忙慌,拉住护士问:“我妈怎么样了?”
只能谢商陪同。
“不麻烦,还是我来吧。”
谢商过去,先问房东太太:“您这是怎么了?”
在温长龄的幻觉里,她的手指是她的出气口。
鼓了没多久,又没气了,她又要谢商吹,就这样反反复复。
谢商顾不得冒犯了,手绕过她的腰:“抱紧点。”
看见他一动不动,她催促:“你快吹啊。”
听到要打气,温长龄果然伸出了手,乌龟一样慢吞吞地挪动。她先伸一只脚,踩住梯子,再伸手,乖乖地搂住谢商的脖子,另一只手捏着正在“漏气”的指腹。
谢商先扶老太太去旁边歇着,然后去树下哄中毒更深的某人:“温长龄,下来。”
“叫救护车了吗?”
大概断断续续吹了十多分钟的气吧,救护车终于来了。朱婆婆的女儿不在,没有其他监护人。
温长龄噘着嘴,还在那吹气。
他有点失神。
谢商这样告诉自己,然后低下头,唇贴上她的指腹,轻轻地吹。他不知道温长龄会不会痒,她手指蜷着蹭他,弄得他很痒。
“……”
她中毒了。
佳慧刚进急诊室,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。
“你继续说,城堡里还有什么?”
她一定是在做梦。
谢商把梯子放稳,踩上去。
谢先生看着耐心好好的样子。
姐妹好勇啊。
他不太敢用力,小心翼翼地托着温长龄,慢慢从梯子上下来。
她坚定不移地回答:“我是气球。”
“都要来扎我。”
她不给,把手藏到背后:“你要放我的气吗?”
她只是一颗无力自保的气球:“好痛。”
不,是温长龄在做梦。
隔壁的门没关,谢商刚进院子就看到房东朱婆婆抱着个瓦罐,一边吐,一边哄温长龄下树。
朱婆婆的病床挨着温长龄,已经睡下了。
她这会儿乖得很,抱着谢商的脖子,顺从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。
“温长龄,伱是什么?”
他伸手过去:“手给我。”
女孩子的腰好像能很轻易地被折断,比他外祖母钟爱的那只白玉瓷瓶还要脆弱。
刚落地,一根手指戳到他唇边,温长龄很着急的样子:“谢商,我瘪了,你给我吹气。”
——平时像颗闷蛋的温长龄抱着谢商的手,脖子扭得像条蛇。
谢商是第一次这样真切地感受到男女之间的体型差异,从他懂得男女之防开始,他就不曾和异性这样亲近过。
佳慧按捺住激动的心和颤抖的手,上前。对不起,她不是幸灾乐祸,是嘴角它不听话,非要往上翘:“长龄啊,你这是怎么了?”
佳慧:“……”
“你喝酒了?”
菌子汤喝太多了,她中毒不浅。
“吃了菌子,中毒了。”
她扭头看他。
怪不得温长龄“漏气”了,她吃的应该是致幻型的毒菇。
朱婆婆的症状轻很多,也出现了轻微的幻觉,和温长龄不一样,她那边不是气球,是蜈蚣,说有好多蜈蚣。
谢商看着她,她跟平时很不一样。
佳慧:【红伞伞,白杆杆,吃完一起躺板板。
风干干,白杆杆,身上一起长伞伞。
温馨提示:菌子不要乱吃。】
如果菌菇汤分谢商一碗的话……
一起中毒毒~七夕快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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