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小:“妈,来都来了。”
谢商是午渡的高级调香师。
要不是会被骂大逆不道,谢商也挺想连名带姓地叫谢良姜。
“搞什么,是残疾人也不提前说,这不是耍我们吗?”齐女士盯着温长龄左耳的助听器,说话的声音丝毫没有收着。
“换。”何董毫不犹豫,“换!”
“来律所帮我。”
可能她觉得温长龄是聋子吧。
谢商斟了两杯茶,七分满:“是我来早了。”
谢商将茶杯轻推过去:“这份作废,重新拟好的合同我会让人给您送过去。”
小院的位子是何董约的,茶和茶点也是他提前点的,都是挑了最好的东西。
宁素拂了拂旗袍的裙摆,落座后直接开始弹曲,从头到尾没有抬一次头。她并不关注客人,也希望客人不要关注她,那种借着聊曲来撩拨的人,她见过太多了,
谢商没有留下来吃饭,他有约了,在林生小院。林生小院的老板就叫林生,小院里经营茶馆,也有杂耍、说书、品茗、戏曲。林老板是个人才,生意做得红火,小院一共五楼,二楼是茶室。
小李跟着叫了句谢总,把纸质的合同文件放到桌子上。
景经理也不惯着,话说得直戳肺管子:“伱还别不爱听,在大部分客人眼里,你可能就是个卖笑的,毕竟不是谁都懂你的曲子。”景经理把话撂这了,“这钱你可以不赚,但若你还想赚,就别把下巴抬得太高。”
何董的心脏都提起来了:“这……”
“这曲子弹得不错。”谢商随口夸了句。
今天有贵客,景经理亲自招待,他领着店里弹曲弹得最好的姑娘去雅间,进去之前特地嘱咐:“别跟昨天似的,再板着个脸。”
华地百货去年最畅销的高奢香水就是出自谢商之手,入驻合约今年到期,董事会给何董下了死命令,一定要续约成功。
珠帘卷起,宁素猛然抬头,在看到谢商的那一瞬间,她弹错了两个音。
“您怎么不坐?”
“先把商场代言人换了吧。”
“谢商。”谢良姜叫住他。
何董战术试探:“您来拟?”
熟悉谢商的人都知道,他最讨厌等人,所以赴约都会早到,但不等人。
“不然您来?”
正事算是谈完了,何董把摆盘精致的绿豆千层酥转到谢商面前:“这是这里的特色,谢总您尝尝。”
齐女士用离了大谱的表情看温长龄,满脸嫌弃。
一前一后进来两位男士,说话的那位姓何,是华地集团的董事之一。
谢商的母亲苏女士和外婆翟女士喜欢喊谢商星星,老爷子叫他季甫,玟姨和司机仲叔都叫他四哥儿,二叔喊他小商,而谢良姜,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。
“谢总不好意思,让您久等了。”
她需要这份兼职,林生小院给的钱多。
“我是弹曲儿的,又不是卖笑的。”
林生小院的一楼有先生说书,说的是《镜花缘》。
温长龄提醒齐女士:“我听得见。”不要那么大声说话,毕竟是公众场合。
“进去吧,这间里面是贵客,说话弹琴都小心点。”
“你也不小了,该做点正经事了。”谢良姜端坐着,尽管目光仰视,也一点都不减损他身为上位者的从容。
一曲过半,有客进来。
何董尴尬地干喝茶,心里直腹诽:这人的嘴真挑。
这姑娘叫宁素,是音乐学院的,相貌好,身段好,弹得也好,就是性子太清高。
代言人不是您亲戚吗?
何董搞不懂了:“这……”莫非是什么话外之音?
“换不了?”谢商抬眸。
谢良姜沉默了。
公子只应见画,此中我独知津。出自苏轼失题三道
季:伯仲叔季,排行四的意思;甫:古代对男子的美称。
谢商:我从来不等人。
后来,谢商熬夜等温长龄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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