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慢走。”
这次的司机师傅路不是很熟,停车的地方不是温长龄熟悉的地方。这一带的小路都很深,之前搞城市建设,房子都刷了一样的墙,盖了一样的瓦,种了一样的花,还挂了一样的灯笼,看着都相差无几。胡同深巷横竖交错,里面像个迷宫,路很难认。
贺冬洲侧身坐着,单手搭在椅背上,撑着脸,面朝谢商,边看他边打趣:“有家产继承就是好啊,都不用工作。”
荷塘街是老街,路很窄,车子不太好调头,温长龄没让司机师傅开进巷子里,在街头下了车。
谢商上车后接了个电话。
虽然他是颗歹笋,书香门第不该有的反骨邪气他有,但书香门第该有的渊博知识、礼仪教养他也有。他会琴棋书画,会司香读经,偶尔礼礼佛。他是颗优雅的、有禅意的歹笋。
肖聪聪站在原地,脑袋发怔:怎么会有下得这么温柔的暴雨呢?
身后有人在笑。
谢商走近:“问你,街道号。”
电话那边的人这样喊他。
关系不好?关系好得能睡一张床吧!他记起来了,贺狗和谢四留学的学校是同一所来着。
一桌六个女生,最少十一只眼睛落在谢商身上,五个光明正大,一个偷偷摸摸。
第四次了,绕进这个死胡同。天已经彻底黑下去,她走错的这条路没有路灯,她烦躁地踹着地上的石子,犹豫着要不要麻烦水果店的陶姐。
谢景先另外给他取了字:季甫。
皇庭提供泊车服务,工作人员帮谢商把车开过来,递上钥匙。
“冬洲,伱信有人会下蛊吗?”
她懵懵的。
她和谢商在一些场合见过,但并不熟。
谢商停下来:“那你道个歉。”
她兜兜转转,来来回回,几次都走到同一个地点。天都快要黑了,天黑了就更难找路,头顶还乌压压的,看着要下雨。朱婆婆年纪大了,腿脚不好,她也不好麻烦她来接,就找了家馆子,点了份馄饨,吃饱之后继续找路。
贺冬洲挥了挥手,不送。谢商来这就是来拿资料的,不是来叙旧。
都叫四哥了,多多少少看着给点面子呗。
谢殇是个不信鬼神的,十八岁成年后给自己改了名,更名为谢商。
这么扯的问题,不像谢商能问出来的。
谢商起身离开。
谢商笑了:“好,原谅你了,不记你仇。”
最重要的是,温长龄的方向感非常差,很路痴。
她鼓足了勇气:“我喝了酒,你可以送我一程吗?”
肖聪聪赶紧挪开眼,这条件反射的动作快得他差点扭到脖子。
嗯……突然就觉得他好温柔。
谢商记仇,很记仇,记了就要报,报仇还不够,利息必须还。
“街道号。”
“不吃了。”
女士先一步离开。
这是生气了?肖聪聪揪了揪头发,带着满脸的不情不愿,脚下飞快地跟了出去。追至走廊,肖聪聪硬着头皮上前。
他穿着黑衬衫,腕上戴着檀木珠串,坐在那儿漫不经心地翻着纸页,漂亮的眼睛里似装有千斛明珠。
温长龄慢慢回神,报了朱婆婆家的街道号。
谢商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,走在前面:“跟着我走。”
后来:
长龄:星星。
谢商: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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