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却见章纪堂目光紧紧盯着她看。
沈如是不知他这是何意,直觉不太对劲,摆手让丹竹下去了。
她刚要问他怎么了,他?忽然指向了床边的那碗药汤。
“那碗中真是避子汤?”
“是啊。”沈如是回应。
谁料男人一步上前,一下拉住了她的手。
“阿黛,你为何不想要我们的孩儿?”
室内盘旋起沈如是刚点上的熏香,香气无孔不入。
她在这话里怔了怔。
“您说什么呢?您从前不也给我这个吗?这还是您给的方子。”
章纪堂闻言一阵头晕,她怎能还似从前那般作想?
“阿黛,我对你,你还觉得和从前一样?”
沈如是说不一样,“您如今待我甚好,可这同避子汤有什么关系?我得尽快喝了,才能保证万全。”
保证万全,是保证万万不会有?孩子吗?
他?以为同她心意相通,以为两人很快就可以有?自己的血脉,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幸福迈进。
然而他?这边还没开口,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端起避子汤一饮而尽。
那避子汤仿佛鹤顶红一样,杀死一切通向美好的可能。
沈如是刚刚伸出手去,男人的大掌卷风而至。
一下将?那避子汤碗,扫在了地上。
药汤泼了出来,碗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,接着碎成了片。
沈如是愣了,她没见过这样的首辅大人。
“您什么意思?”
男人紧抿着嘴没有?回?应,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说不清的复杂意味,也不知是不满还是责备又或是别的。
沈如是眉头也压了下来,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,引来金主如此的反应。
可她也有?底线。
她问他,“您这是做什么?就算戏要演足,但首辅大人还想让我为你生孩子吗?”
话音落地,室内突然静得落针可闻。
香气与药味交混扑来。
章纪堂盯着她,目光渐渐阴沉,眼中满是不可思议。
“演戏?你竟然都是在演戏而已。”
沈如是想要解释一下,可她莫名就没有?说出任何解释的话语。
她同章首辅到底不是真的恩爱夫妻,而且也不可能是。
难道让她解释,她同他?本就是朝露之缘?
这一点,难道章纪堂不知道?
她深吸了口气,尽量以平日里对待金主的态度说话。
“您不要这样激动,我也只是照着契约办事,况您也反复说了多次,让我不要有?旁的心思,您若是想要孩儿,日后正经娶个贵女便是......”
章纪堂笑了。
他?的心头像是被天雷劈过无数遍,痛得令人发慌,可他就是笑了。
他?以为的琴瑟和鸣,他?以为的两情相悦,他?以为的美满幸福,原来都是一场戏。
而这场戏,不正是他自己亲手搭起台子,亲自寻了她这一戏搭,亲自演起来的吗?
可笑他?竟然当了真。
他?说不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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