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端倪的魏青松开了流火的手,走到朱南川面前笑道:“难不成北院管事的何时成了你?”
朱南川皱起眉头,厌恶地推开魏青:“你不要瞎说!现在是你错在先,我不过按辈分教你后宫规矩!”
“教我?”魏青垂下眼睛,呵,这后宫里有规矩么?说到底还不是看话语权在谁,皇上会听谁的,他不光要别人无法再陷害自己,更要那些刺耳的杂音尽数消失,“一个如今还在北院这里头干杂活的,能教我什么?”
“你!”朱南川揪住魏青的衣领却赫然发现他脖子处那清晰的齿印,一时错愕难信,随即松了手:“你这是...”
“啊...反应真慢啊。”魏青拍了拍朱南川的肩膀:“这后宫的规矩,你若是聪明,便该知道谁懂的多了。”
对,就是这样,魏青告诉着自己,既然已无爱意,那这具身躯能为自己谋来的一切,自己都该好好享受与利用,就像奋力燃烧着周玉辟的光,能拥一日便算一日,他都忘了外头的山川,又怎能辜负里面的富贵。
那夜过后,朱南川的嘴便像上了锁般清净,李迅还是同之前一样,但看魏青的神色显然也是知道了什么。消息没有传开,看来这里头的人还是胆小的,毕竟能活着议论流言的总是位高权重之人。
近来又听闻琼斯那借着秦将之死一举进攻,屈将新上任对北境地处不熟悉,被打的惨烈,退了几里,将边界都让了出去,周玉辟对此总是沉着脸,前朝大臣们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推举人选,请命换将。这些事都传入了后宫,可也只有那些话语进的来,周玉辟已经许久未踏足,想来是忙得很。
离大暑还有许多时日,轻松的活与安静的院子让魏青心情好了些,他不像屈扶光会关心那些大事,也不会借着任何地位去为魏家谋丁点恩宠,便寻了一个月光明亮的夜晚带着春芽去花园逛。
如今也不怕会见着秦明茶扫兴,那人去丘若寺几日后,后宫里头就连在廊上打扫的仆从都藏不住的笑意。
空气中有一丝花瓣独属的甘甜,傍晚时分有小童给它们浇过水,现在还能看到一个个小月亮被困在水滴中,随着晚风晃晃悠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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