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真是关公面前舞大刀,徒增笑料。
苏青瑶自嘲着,择了处僻静的角落坐下。
她想:自己何苦在这儿浪费时间,要不就这样跑了?可看看舞池里旋转的宋小姐,又怕自己突然离场扫了她的兴致,便问侍者要来一杯冒着气泡的香槟,默默啜饮,希冀这样做能显得自己合群些。
爵士乐编织着羊皮鞋底的摩擦声,如同响尾蛇在摇尾巴。眼前是手舞足蹈的人们,苏青瑶盯着一位小姐的丝绸舞裙,裙摆缝着一串串彩珠,随摇摆而甩动,“刷剌剌,刷剌剌”,乱花迷人眼。
正当她出神呆看的时候,身旁突得传来一声咳嗽。
苏青瑶扬起脸,“啊?你。”
“苏小姐,好巧。”于锦铭两手插着裤兜,倚在墙壁,不去看她。
苏青瑶连忙扫视一周,窃窃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当然是为了见你,”他睨她,故作轻佻。“你一走小半月,半句话没留,害我的眼泪都流干了。”
“这样啊,”苏青瑶抬头,白莲子般的面庞清晰地映在他的瞳仁,“难怪你瘦了许多。”
只因这一句,于锦铭僵硬的身子忽而松软下来。
他一杆秤般笔直肩膀向她倾倒,低声道:“没办法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
苏青瑶抿唇,头偏到另一侧。“我们换个地方说话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,贴着墙壁经过廊道,走到无人的露台。眼前忽得一暗,倒像失明了,天空将圆未圆的月被薄云遮去,只留一轮鹅黄色的残痕。晚风阵阵袭来,风吹树,树摇风,恍如海潮将退。苏青瑶不由环住胳膊。于锦铭见状,脱下西装披在她肩头,胳膊又从背后绕到前边,拧上一粒纽扣。
苏青瑶只到他锁骨,男人的西装套在身上,像穿了件及膝的短大衣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。”她仰头,发丝勾住他衬衣的纽扣。
“猜的,”于锦铭说,“最近到处传徐老板要将手里的纺织厂出盘,搞得这几天,我身边人人感慨上海的工业江河日下。”
“是,上海这几年金融业发达,实体业都不大景气,”苏青瑶道。
“你明明最讨厌这种社交场合,还跑这跑那儿的。”于锦铭酸溜溜地说。
“是不喜欢,”苏青瑶苦笑。“但也没办法呢。”
“所以——你那天回去,”于锦铭环住她腰肢的右手,不自觉捻住西服的纽扣,食指轻轻拨弄着。“他有说什么吗?”
苏青瑶直起脖子,后脑勺对着他,淡淡道。“没什么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,”他抱住她,洁净的肌肤与男士香水融合,散发出温暖的香气。“对不起,上次给你丢脸了。”
“我没那么想过。”
“这次回南京,兄长同我说了许多事,接下来一段时间,我可能要离开上海。”他弯腰,呼气喷在耳根子下。“瑶瑶,你打算拿我怎么办?给我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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