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收拢。
这样过了片刻,零号终于不再抗拒,配合着抢救,陷入了真正放松的昏迷当中。
“庄先生。”严巡忍不住上前,“凌队他——”
他想告知庄迭凌溯现在的状态,话才开了个头,就控制不住地怔了怔。
他听见了某种十分细微的、近似于金属振动发出的耳鸣声。
庄迭脑海里那一团毛线球,也忽然被这种轻微的触碰拨拉了两下,毫无预兆地滚落了一地。
如果不是暂时没什么力气记笔记,庄迭一定要用最醒目的字体加粗记下来,这种感觉非常、非常、非常不好。
他蜷成一小团躺下来,贴了贴凌溯好像怎么都暖不起来的身体。
“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……不过看起来问题不太大了。”
严巡足足愣了半晌才缓过神,抬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:“……我刚才说什么?”
庄迭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。
庄迭一遍一遍地重复着,又把凌溯往怀里藏进去。
就在一天前,他比凌溯早醒来了一点儿,看着对方在身边安稳熟睡,感觉和现在却一点都不一样。
他还累得一点都动不了,完成了这个壮举,就松了口气,那只手摇摇晃晃地砸下去。
凌溯朝他眨了眨眼睛,笑着轻声问:“我就说人工呼吸好用吧?”
催眠师伸出手,把严巡向后扯开五米。
庄迭站在床边。
这又是一个极为陌生的感受——他以前从没意识到过这个。
不要说在三年前……即使是潜意识世界刚出现异变的那段时间,如果在意识中受到了这样严重的伤害,后果也是极其严重的。
跟他忽然意识到“队长的家”变成了“我们的家”,胸口绽开的那种滚烫得让人眼睛发烫的感受一点都不一样……当凌溯无声无息软倒在他肩头时,他觉得自己像是也失去了一多半的知觉。
脚印,数不清的脚印。
在“茧”改良更迭到第三代的同时,相关的研究、梦中的治疗手段和方法,也都有了此前难以想象的长足进展,这些新成果似乎也被同步应用在了这颗初代的茧里。
在那一瞬间里,属于凌溯的全部情绪像是潮水一样漫涌而入,温柔而克制地将他整个拥住。
他被庄迭抱着的那只手仍然冰凉,手指微微痉挛着,想要找到小卷毛的手。
不远处的抢救室里,那些叫人心慌意乱的警报声终于彻底归于安静,而凌溯的状态也逐渐稳定了下来。
庄迭认真看着凌溯,垂下视线,小卷毛一点点打着蔫耷拉下来。
庄迭护着凌溯,抬起视线。
庄迭抱住他的肩膀:“你别着急。”
虽然不清楚凌溯遭遇了什么,但至少有个好消息,他们现在是在梦境异变发生了三个多月后。
凌溯抬起手,屈指在小卷毛湿漉漉的眼睫上点了点。
庄迭下意识收紧手臂。
高度紧张的精神一松懈下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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